湘緗

＊私設如山

＊-2只剩一小段，如果有想到會貼來，

沒想到明天就直接-3，沒有很影響劇情

＊預計貼到第五章

＊ICE4首販

「秀一，還不快起床，看看秀吉都在吃早餐了。」瑪麗走到兒子們的房間，年幼的那個早已梳洗換衣，在樓下享用務武精心準備的早餐，而年長的這個，卻還在跟床鋪難分難扯，叫兒子起床這個任務應該被列為危險等級，危險的是她的理智線，「秀一，暑假結束該去學校了，再不起來就把槍都沒收。」下下策是威脅。

還在睡夢中的秀一聽到關鍵字，槍沒收，立刻睜大雙眼，用驚恐萬分的神情望著瑪麗，「不能！」上學對他來說無聊至極，但是偵探小說跟槍卻已經是他的生活必需品，他不敢相信瑪麗居然以此作為威脅，「媽，這樣很沒品！」趁人之危，不是她最不齒的嗎？

「喔？」祖母綠的眸子打量著從床上起身的秀一，雙手環胸，「看起來是醒了，要不來加個但書，如果上學遲到或是翹課一天，槍支訓練就暫停兩天，赤井先生覺得如何？」右手揉著太陽穴，忽然發現秀一的枕頭底下有一本書，「再加一條，三天不能拿新的書。」難怪會叫不醒，這方面像極了務武，她該拿這孩子怎麼辦？她突然希望上頭多派點工作給她，在家果然不怎麼適合她。

「媽！」剛清醒的秀一腦袋尚未開機，用這一聲表達強烈不滿，「就比較利益而言，我把時間花在能達到最大目的的事情上，不是件好事嗎？」關於上學他真沒什麼大興趣，同學一個比一個還無知，他都在看福爾摩斯他們卻在談論昨天的卡通，小四歲的秀吉都比他們好聊，他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待在學校做沒意義的事。

「扣扣？再不來吃炒蛋跟土司都冷了，」務武穿著圍裙走進房間，看著一大一小氣燄高張，秀一跟瑪麗個性太像，吵起來一時半刻解決不了，但開學第一天，他不希望兩個兒子遲到，輕聲地說，「秀一，早上喝熱牛奶好嗎？五分鐘後下樓放學後去書店挑一本書如何？」，秀一看著務武，點了頭，乖乖下床去浴室梳洗。

安撫完小的，換他的瑪麗女王。走到她身邊，右手摟著腰，在耳邊輕語，「大清早的，咖啡要加牛奶嗎？」發現秀一枕頭邊的書，看起來是昨天吃晚餐前再翻的那本，這孩子跟他一樣，書沒看到結局不罷休，看來這是今天睡過頭，而且叫不醒來的主要原因，「我的錯，昨天應該把書房上鎖。」只能在書房看書，這是他對兩個兒子的要求，畢竟近視對以後沒什麼益處。

「別，這孩子開鎖技能已經可以了。」瑪麗無奈的表示，即使他們倆把書房鎖起來，秀一還是有本事打開鎖以及拿到他想要的，知子莫若母，她的孩子能力到哪，她很清楚。轉頭唇輕觸務武的臉頰下側，「唉，他太有天賦了。」她感到驕傲的同時，也憂心他跟學校的格格不入。

「也不想想是誰的孩子。」務武驕傲的說，摟著瑪麗的肩，「上學遲到你我都不樂見，況且今天還要送秀吉去幼稚園，走吧，吃早餐。」聽到秀一已經梳洗好下樓梯的腳步聲，「放輕鬆，事情沒那麼糟。」動作挺快的，務武心想，秀一應該醒來不久只是不想離開床，跟瑪麗撒嬌吧！

「……別講得好像還能更糟。」瑪麗嘟著嘴瞪著務武，有時候會有個錯覺，明明有著保守的東方血統是務武，怎麼在各種觀點上比她還幽默。

「咖啡加牛奶，好嗎？」再次問起，秀一的事情先擺一旁，今天是秀吉第一天上學，拖著拖著時間也不早了。

「低脂有吧？」算妥協吧，務武很不喜歡她喝黑咖啡，勉勉強強順他的意，畢竟一家人一起吃早餐的機會也不多。

兩人相偕下樓，看到兩兄弟乖乖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，秀吉已經把餐盤解決的差不多，秀一則是狼吞虎嚥的快速進食，而且還一邊對秀吉講話，令瑪麗眉頭微皺，不過談話內容令務武發笑。

「秀吉啊！哥跟你說。」秀一咬了口吐司，配著牛奶，邊嚼邊說，「學校超無聊的，盡是一群低智商的人，不要這麼期待好不好！」對於小四歲的弟弟，他一向很照顧，也沒潑過幾次冷水。但是這次他居然期待上學，令他不敢置信。

「哥！可是聽說學校很好玩？」秀吉看著彷彿要在三分鐘內解決他吃了十多分鐘早餐的哥哥，「吃慢一點吧？等等瑪麗媽媽下樓看到又會挨罵了。」他很喜歡哥哥，也很喜歡爸爸媽媽，但是哥哥經常挨罵，瑪麗媽媽有時候還把他拿來當例子「看看秀吉」如何的，他不希望哥哥對他產生敵意，他看的好多故事最後哥哥都會討厭弟弟。

「事情可以解決就好，過程重要嗎？」秀一在吞嚥空隙回了這句，再配一口牛奶的時候，抬頭發現在門口的雙親，尷尬的說，「恩，嗨？」像是偷了腥的貓，方才的氣燄高張消失無蹤。

「赤井秀一，我做的早餐只是一件『事情』嗎？」務武看著大兒子，表情很複雜，常年保持的笑容像是要崩解似的，再加上有點恐怖的氛圍，一旁的秀吉驚恐的看著秀一，不知道該有什麼動作。

瑪麗看著秀一呆愣，秀吉也被嚇得不輕，走向餐桌抱起秀吉，對發覺失言的秀一幸災樂禍地說，「你慘囉～」務武不像她經常對秀一嚴厲的指責，但是連名帶姓的叫他次數至今也沒五次吧，對抱在手上的秀吉叮嚀，「千萬別學這個錯誤示範，講話前要仔細觀察有沒有人，對方是敵是友，否則說不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。」下巴朝秀一的方向微頷，「秀吉，知道了嗎？」

「好……」還在擔心哥哥的秀吉有聽進瑪麗所說的話，在被帶離飯廳前雙眼盯著秀一不放，他看到爸爸坐到剛剛他的位子，背面看不到表情，但本能告訴他不要知道比較好。

務武正色坐到秀吉剛離開的位子，手肘放在桌子上，十指交叉撐著下巴，「秀一，繼續吃，慢慢吃，然後仔細聽我說，」拿起剛剛上樓叫他跟瑪麗前他泡好的熱咖啡，啜一口，冷了，「說完你要道歉要堅持己見都沒關係，不過要知道在十分鐘必須出門，否則你們會遲到。」對他來說這不是件小事，有一定的必要性在現在處理。

秀一點點頭，拿起剛剛他不屑用的刀叉，把吐司切成一口的大小，再拿叉子剷份量剛好的炒蛋，一口吃下，然後再插幾朵炒野菇，他爸爸做的早餐真的是無人能敵的美味，要不是有時間壓力，他也不願隨便幾口解決的。

「秀一，你是哥哥，也很聰明，學什麼都快，我很欣慰。」務武看著像小紳士般細嚼慢咽吃著他準備的餐點的秀一，「早上沒跟秀吉一起下樓是在撒嬌吧？因為瑪麗好久沒在家了，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家跟其他同學家的不同，有時候媽媽不在，有時候爸爸不在，我們很少一家人同時在家。」跟瑪麗以及上頭協議過，所以在家的通常是他，孩子也是他拉拔長大的，在公園的時候秀一經常看著別的小孩出神，他有注意到。這孩子會把想說的話埋在心裡，遲早有天會給他帶來人際危機。

秀一點點頭表示認同，繼續埋頭吃著早餐。

「你不小了，也要上小學，我覺得可以跟告訴你了，不過你先不要跟瑪麗講。」務武比了個「噓」的手勢。

秀一滿腹疑問，什麼鬼？現在的大人也這麼無聊嗎？

「最近又有工作派下來，你媽媽跟我這次恐怕沒有機會留一個在家裡照顧你們，你想不想去日本，看看爸爸曾經生活過的國家？」務武嚴肅的看著秀一，「當然，這還在討論階段，但凡事只怕一萬，不怕萬一。不過瑪麗好像已經屬意把你們帶去給愛蓮娜阿姨託管，」停頓了一下，「還記得愛蓮娜阿姨嗎？你母親的妹妹，現在定居在日本，還有個小表妹，好像叫明美吧！」

聽到這邊，秀一早餐也吃得差不多，把最後一口吐司蛋吞下，「那個之前在餅乾下藥的化學家阿姨？媽有長腦袋嗎？」雖然過了點時間，他依稀記得那陣子很喜歡吃阿姨帶來的餅乾，像是上癮般最後連正餐都吃不下，瑪麗覺得奇怪把餅乾拿去化驗，這才知道她的化學家妹妹連姪子女兒都拿來當白老鼠，不顧國際電話有多昂貴狠狠罵了一小時。不過秀吉大概沒什麼印象了。

「所以才說是下下策，」務武說，看著秀一一臉不接受這個資訊，「回到重點，跟媽媽一起吃飯的時間是一次少一次，爸爸能親力親為替你們做三餐的機會也是，我希望你可以記住。」難得新學期的第一天，一家四口都在，卻是分別吃早餐，講起來有點感傷。還有大兒子說他的愛心早餐只是一件要解決的事情，唉。

「……我很抱歉」秀一意外坦率地向務武道歉，跳下椅子，拿著杯盤到水槽。

務武把原本瑪麗應該在桌上吃的早餐一同拿到流理臺，拿出塑膠袋把炒蛋跟炒野菇組成三明治，對半切好放入塑膠袋，以及洗好保溫杯倒入煮好的咖啡，加點還在鍋子裡的牛奶，把它們放到小提袋裡。

處理完這些後，秀一也把杯盤洗好了，務武一手把秀一從洗水槽前的小椅子抱起來，「好啦，我們出門吧！秀一今天也要乖乖上學，不要給老師添麻煩。」因為另外一手拿著要給瑪麗的早餐，沒辦法摸摸頭。

「真是的，前一刻才說我長大了，現在又把我當小孩。」秀一嘟著嘴，抱怨著，但是被爸爸抱在懷中的視野不錯。

「小老頭。」務武戲稱，走向客廳，示意瑪麗跟秀吉該出門了，順便對著瑪麗說，「我開車你吃早餐，事情解決了。」把秀一放下來，讓他牽著秀吉一同出門。

秀吉拉住秀一的外套，小聲地問，「務武爸爸很生氣嗎？」方才那聲連名帶姓喊著著實嚇到他了，印象中爸爸沒有這麼生氣過，即使之前阿姨給他們吃不該吃的餅乾，也是在撫平媽媽的怒氣。

「解決了……」秀一平平的說，得到的資訊量有點大，他需要時間來消化，他跟秀吉照這個情況看來似乎變成累贅，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弟弟。